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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我是有些疲倦的在城市裡緩慢移走。

推開洋基酒窩的大門,那已是凌晨兩點多,距離我下班時間一點整整多奉獻了一個多小時,我真的有些累,在濃厚的菸窟裡賣弄專業,也賣弄青春。

有些時候我認為自己跳的太快,爬的過高,所以總是不適應這樣的環境和教育,來到外地念書、工作,時常要在陌生的環境裡迷路,尋找出口,在每一條小街大巷裡頭穿梭、問路,然後繼續的走。

因為經驗不足,時常在這圈子裡碰壁,一些沒經驗的狀況我無法處裡,一些太廣的烈酒知識還無法消化,或許我應該明白這樣的世界有很多我所得亦是我所不能得的現實與複雜,亮麗成熟的外表很難訴說我一個二十出頭女孩子家身上所蘊藏的內涵其實沒有別人想像的多,在我身上所投望的高標期許往往沒能依著期待順利產生,這時候,我會很難過,告訴自己善能並不是與生俱來的,卻始終不願意在別人眼中看見失望的樣子。

我很努力,可惜沒有自信。
一個人的成功多寡自信佔足了很大部分,對自己沒有信心,往往對事情的卻步會讓所有機會變的更低,然而自信的再建立,更不是一日、兩天的事情,我很努力,遺憾的是社會,看的是成績。

環抱著手中的威士忌,來到騎樓下機車前,放下手中的沉重,我坐在機車上沉澱心情。
在這麼黑的夜裡,你以為我有多少能耐一個人騎四十分鐘路程的車回家?以為我有多少次能夠被打擊的勇氣?其實我肩上能擔起的責任和痛苦太低,很多時候只是因應外表的成熟裝出來的堅強而已。

兩個小時前,督導來到店裡。

月初的第一次換班,我第一次來到洋基酒窩,很順利的和店家打好關係,很順利和客戶建立客情,很順利的業績不差勁,很可惜的,督導認為我不夠積極。或許說,她的要求一向如此豪不客氣,她是《穿著PRADA的惡魔》裡的米蘭達,犀利不留情,有自尊的人,在她手下很常受傷,依著初生之犢不怕虎的精神,我想有一天,我會像安德利亞一樣,在新鮮人的迷失與成長後,離開Hennessy吧。

我依著Gill的遊戲規則,融入她所要求的奢華與不花瓶,融入她要的專業與形象,融入她沒表明的聰明與心機,即使有些層面是迂腐的,即時她每句話是直達自尊並且一刀兩段的輕易,我還是漸漸融入了這樣過於現實的世界。在她身上,我可以學到「怎麼樣做到最好。」但那不是我要的答案,那是我人生中片段的增長,只是從這個方向學習,太苦了點而已。

現在回想她前刻慢條斯理的睥睨指責,幾乎不帶點七情六慾,在我心裡還漣漪不停,看著她離去時的氣勢,我愣愣的站在店裡傻著,內心的激動還未平息,便被客人輕輕喚醒,那幾幕看在他眼裡,總有些尷尬的不知如何回應。

騎樓下很暗,給自己內心稍作平息後,我離開了這,太冷的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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